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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湾老兵邀发妻香港重聚,再婚太太不离左右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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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身穿粗布衣衫、有些弯腰驼背的农村老太太,站在香港豪华的酒店大厅里,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
一个西装革履、满面红光,只是头发有些花白的暮年男子,则站在了她的对面。

身边还有一个衣着华丽、略显富态的女人挽着他的臂膀。

仿佛两个世界的人在这里相遇。

老太太知道,那个男人本该是站在自己身边的。

可如今,却只能四目相对。

她苦等了39年,朝思暮想、以泪洗面,不曾料想等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。

可受尽了生活的艰辛,忍过了岁月的磨难,她从未怨恨他一分。哪怕是他再婚生子,她都没说过一句怨言。

39年了,她只想要一个答案,要一个让她受尽冷嘲热讽的答案。

当年,他为什么抛下她们母子三人不告而别…

老太太名叫邓香蝶,是山东青岛人。

那个男人则是她的丈夫许文杰,一个被历史裹挟到台湾的老兵。

至于他们这次的重聚,要从五年前一个意外的消息说起。

年的一天,一位刚从香港出差回来的乡亲,给邓香蝶带来了一个消息。

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不仅活着,而且活的很好。

一刹那,邓香蝶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。

她自然知道乡亲口中的“他”,指的是自己的丈夫许文杰。

自从34年前的那个早上,他走出家门后,就再也没有回来。至今音信杳无、生死不知。

这就像是一根钢针,一直扎在邓香蝶的心上。

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,内心深处也早已是翻江倒海。

50多年前,还是个小女孩的她,被父亲送进了学堂。

也就是在那里,她认识了比她长一岁的许文杰。

都说童言无忌,两个还不谙世事的孩子,总觉得和对方一起玩是最开心的。

整日的携手揽腕同进同出,像极了一对腻歪在一起的兄妹,也像极了两小无猜的模样。

而这,也被邓许两家的家长看在了眼里。

许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,倒也是当地的大户。邓家也是家境殷实,人尽皆知的好人家。

双方见两个孩子很是投缘,又是门当户对,便为他们两个订下了“娃娃亲”。

邓香蝶的父亲虽说还算开明,可也深受传统思维的羁绊。眼见着女儿一天比一天长大,又是许了人家的姑娘。

还没等她上几年学,便让她辍学在家了。

在家里一边帮着母亲操持家务、一边学习女红。做着随时成为人人称道的贤妻良母、好儿媳的准备。

就这样,时间在等待出嫁的日子里一天天的过去。

弹指一挥间,便来到了年。

那年许文杰18岁,已是学业小成。她17岁,正是婀娜多姿、亭亭玉立的待字闺中。两人都到了成家的年纪。

于是在经历了一番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之后,两个人便步入了婚姻的殿堂。

邓香蝶还依稀的记得,他们结婚的那天格外热闹。

从自己家到许家的路上,一直是鼓乐齐鸣、锣鼓喧天。送亲和迎亲的队伍都不小,十里八村的乡亲都跑到街上看。

看看是谁家的公子,娶了哪家的千金。

许文杰兄弟五人,家里人口众多,许家又是当地的大户,自然规矩也要比普通人家多的多。初为人妻的邓香蝶,既要帮着公婆操持家务,又要学着维系好妯娌之间的关系。还要照顾好许文杰的衣食起居。

虽说不是在那深宅大院,可也失去了往日的自由。

有时候竟不知道自己是该坐着,还是该站着,仿佛找不到自己的位置。虽然不缺衣食,可却也觉得压抑,觉得心力交瘁。

好在丈夫是自己青梅竹马的玩伴,又是个读书人。总是能处处宽慰着她,关怀着她,让她心里得到了一丝丝的温暖。

这样的生活,一过又是几年。

直到许文杰学业有成,在青岛的一个小学当了校长。邓香蝶也就跟着他,住进了青岛市区。有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。

不久之后,邓香蝶还为许文杰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儿子。

许文杰白天去学校上班,邓香蝶则在家里照顾孩子,洗衣做饭。一家三口过着其乐融融、羡煞旁人的生活。

夜深人静的时候,许文杰瞧着自己那可爱的儿子,总是对邓香蝶说:

“将来一定要让孩子们好好读书,只有让他们读书才能成才,才能成为有用的人。”

邓香蝶把丈夫的这句话深深的刻在了骨子里,也刻在了心里。

年初,邓香蝶又为许文杰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。

对于他们这个小家而言是幸福的,可当时的青岛却陷入了一片混乱。

驻守在青岛的国民党残部,料知已是到了穷途末路。他们到处抓壮丁、抢财物。照顾着一双儿女的邓香蝶只能是躲在家里,连大门都不敢出。

可许文杰是学校的校长,他肩上扛着的是学生和老师们的人身安全。

即便外面再乱,他还是每天都要早早的赶往学校。有时候回来的很晚,有时一去就是几天。

那是五月底一天的下午,许文杰很早就回到了家中,比平日里要早的多,甚至早的有些异常。

他时不时的逗逗儿子,又跑到床上抱抱女儿。

如此反复了好几次,可始终是沉着个脸,没有一丝儿女双全的笑容。

邓香蝶看得出来,他是有什么心事。可问了几遍,他却总是摇头,说没什么。

那天的晚饭吃的有些沉闷,许文杰总是时不时的看看邓香蝶,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。

夜里,躺在床上的他总是翻来覆去,辗转难眠。

邓香蝶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,可怎么追问,他就是咬定没什么事。

结婚九年,她是知道丈夫的脾气的。他不想说的,无论怎么问他都不会说的。邓香蝶也就没再追问下去。

第二天一早,邓香蝶便早早的把早饭放在了桌子上,可许文杰却一口都没有吃。

他只说了一句去学校了,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门。

一天、两天,三天过去了。

外面传来了“青岛解放了”的广播,可许文杰还是没有回家。

那一刻,邓香蝶真正感受到了害怕,感受到了提心吊胆的牵挂。

她抱起女儿,领着儿子,就向着丈夫任职的学校跑去。

可呈现在她眼前的,却是空无一人的一片狼藉。

吹过的海风暖暖的,可她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凉意。

“人呢?她丈夫呢?人都去了哪里,丈夫又去了哪里?”

她忘了那天,她是怎么回到家中的,只是记得到处托人打听丈夫的消息。

有人说他被国民党打死了,有人说他上了去台湾的船。

更有人信誓旦旦的说,亲眼看见许文杰上了轮船,又从船上掉进了海里,当场就淹死了。

那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,好像比亲眼看见的,描述的还要细致。

总之,她丈夫走了,抛下她们母子三人走了。去了哪里没人知道,是死是活更没人知道。

偌大的青岛市区,再也没有邓香蝶母子的容身之地。

她只好带着孩子回了婆家。

可没了丈夫,连婆家的人都不待见她,甚至还欺负她。

公婆年纪大了,许文杰的四个兄弟也都各自成家。曾经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饭,如今却成了各立门户。

最破的房子留给了邓香蝶,最坏的地也丢给了邓香蝶。可照顾公婆的责任,却一点都没少给她。

照例和许文杰其他的兄弟一样承担。

邓香蝶没有说一句怨言,她把这一切都独自承受了下来。

虽然丈夫抛下了她们,可她觉得他早晚会回来。养大他们的孩子,替他照顾好爹娘,是她的责任,也是她唯一能替丈夫做的。

就这样,从小衣食无忧、从未受过苦的她,独自撑起了一个家。

天还未亮,她便早早的出现在地头上;天色渐晚,月光映着她在地里干活的身影。

没人给她看孩子,她就把孩子留在地头,让大的看着小的,自己没日没夜的下地干活。有时候,小的饿得在地头上哭了,她才知道该回家做饭了。

可毕竟家里就她一个女人,播种的时候她比别人家的早,可播完的总比别人晚。打粮的时候,她没日没夜的忙,却总也比别人慢。

可即便她如此的辛劳,家里也总是穷的揭不开锅。

娘家的四个姊妹把这些都看在眼里,更疼在心里。时不时的给她们娘仨买点肉,送点菜。接济她们的生活,才勉强度日。

同村好心的大姐,见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,生活的太过艰辛,劝她再往前迈一步。可她总是笑着摇摇头,说要等他回来。

有人给她介绍对象,说对方不嫌弃她有孩子。可她还是笑着摇摇头,说一个人习惯了。他还生死不知,她又怎能就这样改嫁。

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艰辛的生活压弯了她的腰,岁月的痕迹刻划在她的脸上。曾经娇嫩的皮肤在阳光下晒的黝黑粗糙。

两个孩子也渐渐大了,把母亲的操劳都看在眼里。总想着能忙母亲干点什么,让她肩上的担子轻点。

可她还是笑着说:“娘不累,你们赶紧看书去,好好学习。”

“你们爹在家的时候,总嘱咐我,无论家里怎么样,总要让你们好好读书,好好学习。只有读书才能成材。”

就这样,邓香蝶成了一个真正的农村妇女,过着最平淡的生活。

生活上的苦,也许她还能独自承受,可精神上的折磨,却让邓香蝶心力交瘁。

夜深人静的时候,她总是梦见到处寻找许文杰的情景,可怎么找也找不到。

等到从梦中惊醒,泪水早已浸湿了枕头。

时间久了,总有人在她们娘仨的身后指指点点,说些闲言碎语。

有人说是许文杰和别的女人跑了,不要她们了;有人说是她把丈夫克死了,谁娶了她谁倒霉。

就连那些不务正业的小无赖,也时不时的堵在她家门口骂骂咧咧的找便宜。

那天,女儿从学校里哭着就回来了,说什么也不去上学了。

邓香蝶问她为什么,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,同学们笑话她是有爹生,没爹养的野孩子。

那一瞬间,眼泪唰的从邓香蝶的眼里流了出来。

她多想那一刻,许文杰能出现在她的眼前。

亲口告诉那些乡亲,他不是跟别的女人跑了,他没有抛下她们母子三人。他的两个孩子更不是没爹的野孩子。

转眼之间,34年过去了。那些往事,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。

如今她已经是60岁的老太太。儿女学业有成,也都各自成家立业,过上了幸福没满的生活。

她终于等到了他的消息。

晚上,邓香蝶把儿女都叫回了家,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个一清二楚。

娘仨商量了一番后,还是决定给许文杰写一封信。

无论他是否回来,总要让他知道,他们还一直在等他,等他回到这个家。

信是邓香蝶自己写的。

对于这些年来,她受了多少苦,遭了多少罪,哪怕是背负了多少冷嘲热讽,腌臜了多少闲言碎语,她一个字都没有提。

她只是在信中说,听闻他还活着,过的也挺好,她便也知足了。不用再日夜的为他牵肠挂肚,不用再担心他吃不好、喝不暖,年纪大了没人照顾。

只是她老了,身体有些不好。儿女也都已成家,可总是时不时的想他,念叨他。希望他有时间能回家里看看,看看孩子。

她便是死了,也再无遗憾。

邓香蝶一边写着,一边流泪。泪水滴在信纸上,模糊了上面的字迹。可有太多的委屈想要告诉许文杰,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
她是多么渴望他能回来,告诉乡亲们她是有丈夫的人,孩子是有爹的人,他从未抛下过她们娘仨。

信终于寄出去了,从青岛到香港,又转寄到了台湾。

可这封信就像当年许文杰离家时,出了家门便再无音信,仿佛石沉大海。

直到几个月后,已经不抱有希望的邓香蝶,才得到了回音。

只是当她打开那封回信的时候,满怀着的希望,在那一瞬间全部化作泡影。

信的确是许文杰亲自回的,可他却说他不可能再回来了。他在海峡的那头不仅有了新的妻子,还有了三个孩子。

他劝邓香蝶不要再等他了。

邓香蝶攥着那封回信,就像是握住寒冬腊月的一块冰,一直冰到她的心里。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滴落在衣衫上。

34年了,她究竟在等什么?日夜牵挂,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。

也许她只想要一个理由,可许文杰连一个理由都没有给他。

又是一个五年,转眼之间从岁月里流过。

年的一天,邓香蝶再一次接到了许文杰的来信。

他想邀请邓香蝶带着儿子去趟香港,在那里和自己见上一面。

那时,已经允许在台的老兵回大陆探亲了,只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,还是不能回来,只能邀他们去趟香港。

邓香蝶没有回避。

虽然知道许文杰已再婚生子,可他毕竟是和自己同床共枕九年的丈夫。

苦等了39年,不就是为了等重逢的那一天。

只是等她满怀期待的走进约定的酒店时,眼前的一幕又在她痛了39年的心上,撒落了一把海盐。

邓香蝶原本以为是许文杰一个人来的。这么多年了,也许彼此有太多的心里话想要倾诉。

他走时儿子才4岁,如今已是44岁,就连他的孙子都已经老大不小了。

可真正出现在她眼前的,除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外,还有一个衣着光鲜,颇显富贵的中年妇女。

他们两个手挽着手,显的格外亲密。

邓香蝶看得出来,那就是她的丈夫,许文杰的台湾太太。

那个女人一见面就显的格外热情,知道站在面前的农村老太是许文杰的原配夫人后,抢先迎了上来,一把攥住了邓香蝶的手,嘴里一个“大姐、大姐”的喊着。

虽然是首次见面,仿佛已是熟知多年,很是亲切。

她夹杂在邓香蝶和许文杰的身边,总是不停的向邓香蝶嘘寒问暖,关怀着大陆的亲人,几乎不给许文杰和邓香蝶两个人,任何单独说话的机会。

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,趁着那个女人出去点菜,邓香蝶才抽着空隙问了许文杰一句话:

“当年,你怎么一句话不说,就走了呢。”

然而,许文杰依旧没有正面回答,只是一再的说着对不起。

他对不起孩子,对不起家里的父母,更对不起等了她大半辈子的邓香蝶。

她看的出他的自责,更听得出他声音里的哽咽。看着他几乎要落泪的模样,邓香蝶还是心疼他了,只是哀叹了一声:

“你在台湾再婚了,可让我们娘仨咋办呢。”

一刹那,许文杰听见这句话,仿佛是觉得邓香蝶在埋怨他。他似乎还想为自己争辩两句。

只是这时候,他的台湾太太点菜回来了。

两个人便都沉默了下来。

可他哪里知道,邓香蝶这句话里藏着的无奈。

只因为他的离开,她背负了多少冷言冷语,多少闲言碎语。儿女们又忍受了多少的嘲讽和别人异样的眼光。

只要他能回去一趟,他们母子三人便能挺直了腰杆,再也不用背负这些委屈。

就这样,重逢的两个人几乎没什么交流,大都被许文杰的台湾太太截了过去。

她还单独把邓香蝶约了出来,走在香港的街道上,似乎闲聊了起来。

她把她和许文杰的那些往事,倾诉给了邓香蝶听。

原来,许文杰到台湾后就被安排进了部队,成了一位驻守台湾的老兵。

因为他曾是青岛一所学校的校长,便又把他安排进了学校。也就是在这里,他们互相认识了彼此。

而且两人志趣相投,不久便两厢情愿、暗生情愫。

她的父亲是当时的高官。知道自己的女儿和这样一个结过婚的,而且没什么能耐的教书匠相恋后大发雷霆,百般阻挠。

为此,她不仅和父亲闹翻了,还离家出走,搬进了许文杰的住处。

那时候,他们的生活很苦,常常为一顿饭发愁。好在有母亲的暗中接济,他们才从那段苦日子挺了过来。

再后来,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,父亲也就不再阻拦了。还靠自己的关系,帮许文杰做起了生意。

似乎是在暗示,全靠着她的父亲,许文杰才有了今天的成就。

邓香蝶看的出来,她是在害怕,害怕她把许文杰带走;她是在向她宣誓,许文杰是不会跟她回青岛老家的。

可她哪里知道,她所受的那些苦,远不如邓香蝶的百分之一。

只是邓香蝶不想说,也觉得没必要说。

因为那一切,她都是心甘情愿的,为了丈夫她觉得值。

那天,当许文杰送他们母子离开的时候,邓香蝶终于有了和他独处的机会。

她在许文杰的耳畔轻轻的说了一句话:

“你什么时候能抽空回趟老家,我的身体不大好,恐怕等不了你多久了。”

一瞬间,许文杰彻底愣在了那里,眼里竟含住了泪水。他知道,这些年来,邓香蝶为他受了太多的苦,太多的委屈。

“你好好的,再等我十年。十年后,我就退休了,就能回去看你们了。”

邓香蝶只是点了点头,哀叹了一声。她没有答应,也没有摇头。

因为她不知道,自己还能不能再活十年。

第二年,许文杰又让女儿陪着邓香蝶来了一趟香港。

不同的是,这次他没有带着自己的台湾太太,只是带着台湾生的三个孩子。

他让他们跪在邓香蝶的面前,叫了一声“大妈”。

而那声“大妈”,似乎是在告诉邓香蝶,她终究是他的原配妻子。

也是在告诉他的孩子,他的根终究是在大陆,大陆还有着他的家,有着他们的兄弟姐妹,也有着如同亲妈一样的亲人。

而邓香蝶也知道了他不辞而别的原因。

原来就在许文杰离家的前一天,他接到了上级的电话,让他做好去台湾的准备,他在撤台的名单上。

他只能一个人走,带不走妻儿。他想躲起来,可害怕国民党找上门来。

他本想告诉邓香蝶的,可想了想,还是埋在了心里。毕竟妻子还年轻,也许他不辞而别后,她就带着孩子改嫁了。

只是他没想到,她等了他一辈子。

是他辜负了她的情,是他让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,遭了那么多的罪。

从那以后,许文杰的来信越发多了。时不时的还寄些钱,寄些营养品,总是叮嘱她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,等着他退休后,回家看她。

只是这等待的时间太长,邓香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。

转眼之间,十年之约已到。

已是75岁的邓香蝶,又老了许多,脸上的褶皱更深了,头上的白发更多了。可她几乎每天都要出门看看,她等的那个人回来了没有。

直到年的7月15日,一架从台湾起飞的客机划过长空,越过了那湾浅浅的海峡。

一个已是花白头发的暮年男子,站在了邓香蝶的家门口。

那是邓香蝶一生当中最幸福的日子。

她终于可以告诉所有的人,她是有丈夫的人,她的儿女是有爹的人。

她的丈夫从未抛弃过她们母子,只是那可恨的年代,给他们这代人带来了太多的生离死别。

这一次,许文杰在老家待了三天。

祭拜了早已故去的双亲,也见了许多曾经的发小、伙伴。他也是开心的,因为他终于回到了家。

几年以后,邓香蝶走了,她是带着幸福走的,因为她再无遗憾。她等的人终于还是回来了。

许文杰因为自己年龄大了,来回不方便。

便安排在台的三个子女回到青岛老家,给自己的原配妻子扶灵守孝……

告诉所有人,他从未忘记她,她始终是他的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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